四月二十二日,堀田老中回到江户,见将军家定,言明了朝廷对条约问题的态度,并且提出只有让松平庆永担任大老,才能解决目前的问题。
但是一向来无主见和无原则的无能将军德川家定竟然破天荒地提出了自己了意见:
”让庆永担任大老,从家格的角度来看不行,最适合的人选是彦根的井伊直弼“。
的确,自家康江户开幕以来,除了土井利胜可能有家康私生子的背景外,的确没有亲藩大名出任大老的例子。而除了土井,和柳泽吉保,堀田正俊三人以外,就是酒井和井伊两家的人们担任大老。这个却也在理。
但是我们不能忽视井伊直弼登位是纪州派早在策划的事,并且以家定生母本寿院为首的大奥势力非常讨厌德川齐昭等水户藩的人。所以被水野忠央等纪州派大头和大奥包围的家定,自然会做出这个决定。
第二日,堀田老中就下台了,大老井伊直弼于是日诞生。
井伊家本是自镰仓以来盘踞在远江井伊谷中的豪族,战国期先从今川,后从德川,井伊直政从家康的小姓里出世,以他文武双全的才能作为德川四天王一人为家康夺取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关原之战后被封近江彦根三十二万石,是日本最大的谱代大名。
井伊直弼,是彦根藩十二代井伊直中的十四子,生于文化十二年十月,按常理是无法继承藩主位置的,所以幼年的生活非常清苦,但是他认真进行武者修行,努力学习知识文化,使他具备了一个政治家应有的丰富学识和刚毅果断的性格。因为长兄们都没有后代,所以他幸运地成为了彦根藩主,他兴学问,废陋习,而得到彦根的百姓的拥护,声名鹊起。他在江户城中行事谦虚谨慎,能礼贤下士。所以得到了基本由谱代大名组成的纪州派的一致支持。所以他才有了出头的条件。
安政五年六月十七日,哈利斯再来神奈川,这次他带着军舰,强逼日本开国,井上清直、岩濑忠震等人立即受命和他会谈,这时我国因为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失败,不得不和列强订立不平等条约,哈利斯立即以此恫吓幕府,如果再不签定条约,你们的下场和大清帝国将会一样!
井伊大老知道,如果现在还不签定条约的话,日本的国难马上就要来临,但是答应了呢,等于说要面对攘夷派象潮水一般的非难,如果一桥派借机举事的话,政权就难以稳固了。
但是,井伊家自直政以来代代受德川家的恩顾,才能从一个外样豪族成为和酒井家并立的谱代第一大家,怎么能在危难的时候弃幕府和国家于不顾呢。井伊大老背负着日本和德川家的存亡命运,终于作出了开国的英断!
六月十九日拂晓,井上清直、岩濑忠震再登美舰,和哈利斯进行了最后的会谈,最后在下午三时签定了条约。
签定了条约的井伊政权,为了巩固幕阁地位,驱逐了幕阁内的一桥派势力,任越前鯖江藩主间部诠胜以及太田資始,松平乗全等人成为老中。
一桥派趁机对井伊发动攻击,六月二十二日,德川齐昭上书指责大老“违敕”。井伊以为”隐居饶舌“,不予理会。田安庆赖和一桥庆喜会见井伊,井伊只是说条约签字是没有办法。二十四日,庆永在彦根藩邸会见了大老,责问大老为什么擅自签约,井伊大老用上京解释云云的话搪塞庆永,庆永非常生气,回来的路上他遇见了水户的使者,得知尾张庆胜和齐昭等人将不时登城指责井伊。庆永急忙回家吃饭,然后急急登城。
井伊大老把他们三人分开,然后晾到下午才决定召见。井伊知道庆永不好对付,特地把他和齐昭分开,自己亲付齐昭,而派久世广周应付庆永。并且庆永他们听到的也是井伊重复了N遍的老调。最后,一桥派彻底败北。
六月二十五日,井伊大老强行拥戴德川庆福为将军后继。
七月三日,将军德川家定突然病重,二日后去世。庆福成为十四代将军,就是德川家茂。
七月五日,井伊大老对一桥派挥出了制裁的铁拳。
德川齐昭,急度慎
尾张德川庆胜,越前松平庆永,隐居,急度慎。一桥庆喜登城停止。
一桥派幕吏岩瀬忠震,川路聖謨,土岐頼旨,永井尚志等一一被削职左迁。
皇族中川宫朝彦亲王,公卿鹰司政通,鹰司辅熙,近卫忠熙,一条忠香,二条齐敬,三条实万,久我建通等一一被处以落发,隐居和谨慎的处罚。
水户藩家老安岛带刀,奥右笔头取茅根伊豫介,长州藩的俊杰吉田松阴,儒生赖三树三郎等人被定为死罪,梅田云浜下狱,不久死于狱中,当年十月,桥本左内被江户町奉行所逮捕拘禁。他本被定为流放远国,但是井伊大老恨透了他的舌头,御笔一挥,一样定成死罪。翌安政六年十月七日,吉田松陰,頼三樹三郎等人和左内一同被绑缚江户传马町监狱的刑场上处死。
一颗在夜明之前闪耀在北天之际的流星,就这样消失了......虽然他的光辉是那么短暂,但是历史还是记下了他的名字——桥本左内。
之后,庆永被幽闭在江户灵岸岛的邸宅中。福井宗家由越前松平氏一族最小的分封,越后丝鱼川一万石的松平直廉继承,他就是福井末代藩主松平茂昭。
庆永在阴暗的房间里雌伏着,静静等待着再起的机会......
3.政事总裁职春岳
在幽闭的五年时间里,庆永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他仍然努力研究各种学问,当时中根雪江找到了福井有名的诗人桔曙览,请求他将《万叶集》中优秀的和歌作品进行编选,他精选了三十六首,并且录了自己的优秀作品赠予庆永,给了他精神上极大的鼓励和慰籍。
这时候,政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安政六年六月,神奈川,長崎,箱館连续开港,允许美英法荷俄五国自由通商贸易,结果“攘夷”事件频发,万延元年正月的樱田门外之变直接导致了井伊政权的垮台。接井伊担任幕阁首辅的老中安藤信正和久世广周积极推进“公武一和”,终于在文久二年二月使皇妹和宫下嫁将军家茂。但是尊攘派的浪人又在坂下门外刺伤了安藤信正,反倒增长了尊攘派的气焰。这时,长州藩的直目付长井雅乐明白锁国不可行,倡航海远略说,藩内以久坂玄瑞为代表的少壮攘夷派大为愤激,要拿长井的人头,长州藩主也只得处分长井了事。这时岛津齐彬已经病死,其弟岛津久光之子忠义成为萨摩藩主,久光作为国父掌握萨州的政权。他决定借称先主遗命率军上洛,捍卫公武合体的成果。
文久二年四月中旬,久光带领萨军千余抵达京都,有马新七等尊攘派大为兴奋,以为决起的时机已到,谁知久光立即派镇抚使在寺田屋把一干乱党全砍了。并向朝廷提出建议书九条,要求宽免在安政将军继嗣斗争中下台的一桥派藩主幕吏,命一桥庆喜为将军监护职,庆永为大老。此前,注意到久光动向的幕府,已经在四月二十五日宽免了庆永一干人的处分,庆永在五月七日謁见了将军家茂。雌伏了五年,庆永终于得到了重回政局前沿的机会。
朝廷接受了久光的提案,勅令将军家茂立即率领诸雄藩上京计议国是,以萨,长为首的五雄藩合议参画国政,建立监护役一桥庆喜,大老松平庆永联合政权。久光立即拥勅使大原重德江户下向,将勅命传达至幕府:“一橋刑部卿ヲ後見トシ、越前前中将ヲ大老トシテ、幕府ヲ扶ケ政事ヲ計ラシメ”。因为不论如何亲藩大名还是不适合担任大老,所以幕府新定政事总裁职,其权责相当于大老,文久二年七月六,九日庆喜和庆永分别担当以上职务。一桥,越前政权诞生。这对于家康开幕三百年来幕政向来由谱代大名职掌的情况(松平定信虽然算是根红苗正,但是他继承的白河藩久松松平家却是谱代家格)而言不可以不说是相当大的一个变革。
庆永就任政事总裁职以后,积极推行文久期幕政改革,在就任的当天,他就向将军家茂和幕府阁老陈述了自己的政治方针——排除三百年的积弊,天下为公,“以天下之人共治天下。”决不能因为德川家的私利而不顾朝廷和百姓的非议,总之归纳为三字就是“为天下。”
这个政治方针的确立,横井小楠出力不小,文久二年七月六日,他受庆永之招来到江户,向庆永提出了幕政改革方针“国是七条”,基本内容是缓和劳民伤财的参勤交代,不问谱代外样进行公议政治,积极学习西法之长,富国强兵。中根雪江和小楠连日奔走老中板仓胜静,大目付大久保忠宽(号一翁)等处,说明了改革的好处和必然性,努力改造幕阁的意识形态,排除守旧派的阻力,终于内定于文久三年春将军家茂上京,对朝廷表示臣礼,使朝廷“大政委任”,达到尊王敬幕的效果。并推行以下改革政策,将江户出府定为三年一次,留住百日。削减老中等幕府官吏登城的从者人数,节减经费,改革幕府职制服制,裁撤闲散人员,废止华丽的服饰,各藩对幕府的贡品也要从俭。改革幕府军制,进行步,骑,炮三军的洋式操练。另外新设京都守护职,以东北的亲藩重镇会津藩担任,统辖所司代,大坂城代等幕府出先机构以及畿内的大名,负责京都的治安警备。抑制尊攘派的暴举。
但是,京都的尊攘势力仍然非常猖獗,长州藩的尊攘派得到了三条实美,姊小路公知等少壮尊攘派公卿的支持,又联络土佐勤王党的巨魁武市瑞山,煽动朝廷下达逼迫幕府攘夷的勅令,九月二十七日,三条实美,姊小路公知作为攘夷勅使下向江户,十月二十七日抵达东都,庆永努力说服二卿要强国先开港,不能盲目攘夷的道理,而没有什么效果。庆永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因为开国乃是天下的公理,断行攘夷,等于破弃国际信义。结果必然自食其果。庆永和一桥庆喜协议,他认为一旦朝廷一定要攘夷,幕府不可违逆,但是真到了万无退路的境地,就应该有断然奉还大政以避祸的觉悟!
最后经过协议,幕府向勅使提出朝廷将攘夷的事务交给幕府,由幕府和诸藩商议攘夷策略,以及有关将军上洛事宜的奉答书,三条实美等人二日后回京。
文久三年二月四日,为将军家茂上洛事做准备,庆永先发上京,而一桥庆喜已于一月五日抵达京都。取得幕府攘夷奉答书的三条实美等人拿鸡毛当令箭,四处下勅命诸藩上京而根本不通过幕府的允许。攘夷派的志士们横行霸道,四处进行恐怖活动(“天诛”)。京都混乱到了极点,为保证将军家茂的安全,庆永采纳了幕臣松平忠敬的意见(其实后台是羽州清川乡出身的攘夷志士清河八郎),召集武艺高强的浪人组成浪士队保护大树的安全。(但是这是清河的攘夷阴谋,幕府察觉以后强令浪士队返回,最后近藤勇,原水户天狗党出身的芹泽鸭一派人请求留洛,受守护职会津侯松平容保的节制,后来发展成新撰组。至于剩下的人则受庄内侯酒井忠笃的指挥负责江户的治安维持,称新征组,因为和主题无关,这里不再详细叙述)
二月十一日,三条实美造访庆喜,强迫庆喜立即决定攘夷与否,完全无视江户会谈时达成的协议和共识,庆永得知后立即拒绝了三条的无理要求。
当时幕阁内部打算先和朝廷妥协,确定大致的攘夷期限,观察局势后行事。朝廷为了防止幕府毁约,设立国事参政,寄人等职,以攘夷派公卿担当。两方心怀鬼胎。庆永针对复杂的局面,提出“政令归一论”。就是幕府奉还大政,朝廷再将大政委任于幕府,防止朝幕各出政令的混乱局面。这时,站在庆永和庆喜方面的大名公卿有松平容保,山内容堂,伊达宗城,岛津久光以及中川宫朝彦亲王,关白鹰司辅熙,近卫忠熙,一条忠香,二条齐敬等人,庆永和他们商量政令归一的事宜,并且利用鹰司关白的威望压制朝内的攘夷派公卿,取得了一定效果。最后在文久三年三月四日,将军家茂终于上洛参内。
此前的三月三日,庆永在大津迎接家茂,向他指出了京都的混乱局面,向家茂提出了政令归一的构想,并且要求家茂万一在朝廷蛮横无理的情况下,要有辞去将军职也不能轻从暴论的觉悟。但是朝廷在参内的时候给家茂的勅书虽然提到了大政委任,但后面的文句又表明了要政令二分。庆永对攘夷派的奸谋大为愤激,在三月以后再三提出辞去政事总裁职的请愿书,庆喜,山内容堂和中川宫大力挽留,但庆永已经对形势失望,于是就在没有得到辞职许可的情况下擅自回到了福井。幕府给予其逼塞的处分。
庆永在政事总裁职期间最值得一提的事迹就是《虎豹变革备考》,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设立上院下院进行公议政治的的构想,庆永这时经过横井小楠等人的影响,已经具备了初步的民主意识,他首次提出了下院可以收纳町人,百姓的参政构想。
天下公共之論を議してこれを用るには、巴力門・高門士、則上院・下院之挙なくんバあるべからす、(中略)西洋諸州之史をみるに、ハルリモン・コンモンスありて、国中之政事を公共之論議に登せ、(中略)英ノ王も仏の帝といへども、これを自由にする事を得ず、今皇朝(日本)之制度も一変革して、巴力門を江戸に、高門士を江戸に創建し、此巴力門は幕府の臣下、又ハ諸侯の内なるべく、高門士は諸藩士の有名之者也、
又ハ巴力門を諸侯の藩士ニ命じ、高門士は百姓町人、又ハ庶人を加ふるも一法なるべし
后来大政奉还以后,德川庆喜在西周等洋学家的协助下,曾经企图构筑以德川家为中心的公议体制大君制。但是里面并没有提到人民参政。可见,庆永的思想在当时的统治阶级中是非常开明进步的。
4.长州征伐和王政复古
庆永二次下野后,深感京都攘夷派不去,则开祸端是迟早的事。于是他派遣由利公正,牧野主殿介,家老本多飞騨等人出使小浜,加贺等临近各藩,交流开国攘夷的看法,加强联络,力主本藩开国公议的政治立场。五月二日,派中根雪江上京,调查京都的局势,调整幕府和各藩的意见,并且向在京的板仓胜静提出了召开“一大公会议”的建议,不论是藩主藩士还是有志的浪士草莽,都可以与会商议国是。这时,去年十二月横井小楠遭刺,他未和刺客搏杀,反而找个借口哄过刺客溜走了。熊本藩认为他是忘记了士道,对他横加批判,小楠只能避难福井。
受小楠思想影响很深的家老松平主马,本多飞騨,以及长谷部恕连,由利公正,村田氏寿等藩士,为打开时局,团结在小楠周围,决议订立举藩上京计划,率大军进逼京都,扫灭攘夷派的暴论,利用将军在洛的好机会,召集各国公使齐集京都进行开国事务大谈判。并且指出幕府的失政,主张任命贤明的藩主作为国事参政。各有司广集天下人才,一举进行大的变革。
五月末,藩内为此事进行了大争论,大家决定等中根雪江回藩后再作决定,中根雪江回藩后认为现在上洛还不是机会。和小楠一派发生对立。论战从一直持续到六月十四日,中根认为参勤交代的日期马上就要到了,现在应该先准备参勤的事,我藩的立场已经非常明确,现在不是举事的时机,经过激烈的大争论,最后小楠等人取得了优势,中根雪江为负藩论分裂的责任,只得蟄居。
这样,上洛派一方面准备提出延期参勤,一方面让由利公正,家老冈部丰后乘藩蒸汽船“黑龙丸”南下九州,联络亲家熊本藩和同志萨摩藩。熊本主张慎重,萨摩因为忙于萨英战争的善后事务,也无暇搭理他们,但是岛津久光此时已经有了上洛的准备。
七月六日,村田氏寿回藩,他也提出上洛未到时机的建议,结果又掀起一场大争论,结果还是决定让藩主茂昭准时参勤,上洛计划无限期拖延。最后导致上洛派家老松平主马,本多飞騨,藩士由利公正等人被解职,横井小楠也离开福井归藩,于是举藩上洛骚动告一段落。
正在福井政争激烈的时候,天下政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长州藩的尊攘派分子自五月以来连续炮击通过门司海峡的各国船只,擅自进行攘夷。在九州也爆发了萨英战争。最后在文久三年八月十八日,萨摩,会津联合起来,通过中川宫朝彦亲王,解除了长州藩兵禁门守护的职务,将三条实美等攘夷派公卿赶出京都,史称八一八政变。
一时间攘夷势力大衰,就在政变前一天在大和举兵暴乱的天诛组,因为天皇行幸大和决行攘夷的计划落空,不久就溃散了。十一月土佐勤王党的头目武市瑞山被山内容堂下令逮捕,不久处死。十二月二十二日平野国臣在石见生野拥戴在政变中被赶到西国的尊攘派公卿泽宣嘉举事,不久也被平定。
但是此时无能的幕阁并不能利用公武合体派政变的有利结果推行自己的主张,还是在空耗岁月,象胜海舟和大久保忠宽等有识之士,严厉批评幕阁要人只会泛泛空谈,其实什么事也做不来,主张”先在东方清洗旧弊以及食言者.....再依次西上。“他们非常希望庆永能再次出山力挽狂澜。朝廷也希望雄藩能火速进京维持政局,就在政变的第二天,近卫忠熙,忠房父子就急诏岛津久光立即带兵上洛,然后立即通知福井,土佐,宇和岛的老公们也早日上洛。
十一月三日久光抵达京都,庆永则在十八日来京,久光和庆永经过会谈,一致认为推行公武合体大开国是当前的要务。孝明天皇也写信给久光,希望实现“公武合体,携手治国”,并且说政变以前的诏命难辨真伪,政事“俱与朕之座前议定,足可安心。”驳斥了尊攘派的复古腔调,认为“无论如何应该将政务委以大树”。
之后一桥庆喜等人也相继来京,庆永和庆喜,松平容保,岛津久光,伊达宗城,山内容堂等藩侯和二条齐敬,德大寺公纯,近卫忠熙等公卿连日商议。于是努力的结果庆永,一桥庆喜,松平容保,伊达宗城,山内容堂,岛津久光被朝廷任为国政参与。六人出勤二条城进行国务的商议和处理。庆永的公武合体构想初见成效。
翌元治元年(一八六四)一月四日,参与会议召开,主要议题是神奈川鎖港談判、長州藩之処置、大坂港的防備強化、京都守護職問題等等,矛盾最激烈的锁港问题,岛津久光强烈反对锁港,庆永认为要强国必须开港通商富国强兵,和久光看法相同。伊达宗城也同意二人的意见.但身为幕府代表的一桥庆喜虽然自己是同意开港的,但是幕阁内部又不同意他那么做——前阵子附和朝廷喊攘夷,现在攘夷派势力消退,又跟着雄藩喊开国,朝令夕改看风向定政令,幕府威信往哪里搁?所以庆喜只能反对雄藩方面的意见,再加上各藩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参与会议马上就崩溃了。
庆喜非常气愤庆永身为幕府亲藩,却和外样雄藩站在一起,大骂他和久光,宗城三人是“天下的大奸物,大愚物。”“天下的后见役,也与此三人同!”
元治元年一月十五日,将军家茂再次上京,并且在二十七日参内,朝廷向幕府转达了要严罚长州的暴徒的勅書:“長門宰相の暴臣の如き、其主を弄愚し、故なきに夷船を砲撃し、幕使を暗殺し、私に(三条)実美等を本国に誘引す。此の如き狂暴の輩は必ず罰せざるべからず。”幕府终于得到了对付长州的有力武器,庆喜为此事进行了人事变动,改松平容保为军事总裁职,并且说服庆永去接京都守护职这个烫手山芋,但是当时幕府内部对“阿附”外样的庆永评价很坏,骂为“越奸”“例の狡猾”,象守护职制下的新撰组之流也不服庆永的管辖。四月十九日,庆永辞去守护职,再次下野。
这时,长州方面也蠢蠢欲动,本来他们迫于形势,不敢轻动。参与会议一解体,本来主张慎重的久坂玄瑞立即指出:“三奸(指岛津久光,伊达宗城和庆永)退去,可乘之机一也,人心归向,可乘之机二也.....如不乘此两机,则终无可乘之机。”结果长州藩接连派遣家老上洛。这时,刚好发生了池田屋事件。长州人心本不平静,这样一来攘夷派激越更甚,终于导致了七一九禁门之变的发生。
福井藩兵当时负责守护堺町御門,久坂玄瑞,真木和泉和家老益田右卫门介带领的长军大举杀至,战斗非常激烈,军监村田氏寿被炮,身受重伤。但是福井军奋勇作战,将真木等人逼进鹰司卿邸,最后久坂玄瑞自杀,真木和泉率余部集体屠腹于天王山,来岛又兵卫战死蛤御门。三家老仅以身免。京都各藩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年末,福井又参加了镇压水户天狗党暴乱的行动。
幕府在战后立即得到了朝廷的征长诏命,动员二十一个藩的兵力征伐长州。先以纪州德川茂承为总督,后改为尾张前大纳言德川庆胜。松平茂昭被任为征长副将,率兵进驻丰前小仓。这时在西乡隆盛的努力下,长州俗论党一派抬头,杀死对禁门之变负责的的三家老五参谋而向幕府恭顺,是为幕府一征长州(详细情况请参照拙文《幕末元治征长记事》,这里不再详述)。
第一次长州征伐给诸藩带来了很大的军役负担,但兵临城下时又发疯似地说长州已投降,我们不打了。浪费了不少财力,福井也不例外,慶応元年四月二十二日藩主茂昭在福井城本丸对出阵将士表示:“昨秋以来小倉表ニ永々在陣苦労大儀ニ存ずる”,的确这样,福井的百姓在征长期间苦于征发军粮,运输辎重等种种赋役,就拿出阵福井军一番手的“御作事方改役”来说,就动员了大工七人,车力三十五人,御家中幕持人夫十三人,炮兵队所属的预备山炮车的弹药运搬手就动员了一百六十人。造成了很大的人力物力浪费。
结果事情并没有那么早地结束,高杉晋作夺取俗论党政权,又开始加强武备抵抗幕府,幕府派人下长讯问,并以纪伊德川茂承为征长总督准备二征长州。
庆应元年四月二十一日,幕府为支援征长,命令庆永上京,庆永深知征长背离人心,劳民伤财,答以“幕府方今御不都合之品々有之”,拒绝了命令。之前的三月二十七日,庆永给一桥庆喜写信,指出再次征长必然引起长藩的激烈反抗,将会引起内乱,如此会导致“皇权幕威”共落地。幕府根本不听庆永的意见,执意以将军家茂在五月十六日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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