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和傅抱石是分别驰骋在我国现当代文学和国画领域的两位风云人物,他们一个以诗集《女神》、剧作《屈原》等名作著称文坛,一个以国画《江山如此多娇》、《大涤草堂图》等巨作名闻画坛,而且各自在文学史、美术史建立了显赫的地位,深受世人瞩目。他们自结识后,惺惺相惜,肝胆相照,彼此尊重,互相合作,历经岁月的考验,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1933年,而立之年的傅抱石赴日本东京帝国美术学院留学,拜于著名美术史家金原省吾的门下,学习美术史和雕塑,同时开始对中国绘画史进行系统而又专业的研究。在留学日本期间,傅抱石从朋友那里了解到郭沫若因国内蒋介石政府的“四·一二”政变而流亡日本,他在研究中国甲骨文方面见解独特,卓有成就,而甲骨文正是傅抱石研究中国美术渊源过程中所急切需要探讨的内容。于是,傅抱石在南昌旧友、江西省教育厅厅长朱念祖的儿子朱洁夫的陪同下,专门拜访了后来对他一生产生重大影响的郭沫若,两人因此相识,成为频频往来的朋友,过从甚密。傅抱石的来访令郭沫若倍感激动,他们相见恨晚,言谈甚欢,互相引为知己,郭沫若还在傅抱石带去的《笼鸡图》上欣然题诗:
笼中一天地,天地一鸡笼。
饮啄随吾分,和调赖此躬。
高飞何足羡,巧语徒兴戎。
默默还默默,幽期与道通。
傅抱石在留学期间,写了许多有关美术史论方面的文章。当时,一位名叫伊势专一郎的日本学者写了一篇《自顾恺之至荆浩之支那山水画史》的论文,被日本同仁认为是研究中国文化的力作,称之为“一扫群言独有君”,大有瞧不起中国人的狂妄之意,但内中舛误很多。富于强烈民族责任感的傅抱石当即著写了《论顾恺之至荆浩之山水画史问题》,发表在《美之国》杂志上,初试锋芒,逐一批驳,写得有理有据有识。郭沫若后来在傅抱石创作于1940年4月的《云台山图卷》中题下这样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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