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揭秘日军“笔部队”:日本作家揭露暴行被判刑
为了争取早日恢复“名誉”,也为了偿还对受到牵连的《中央公论》杂志那份歉疚,噤若寒蝉的石川达三这次倍加卖力。1939年1月,他拿出了“改过自新”的作品——《武汉作战》。
《武汉作战》全力渲染日军在武汉之战中的“文明”之举,把战争带来的所有灾难,统统推到了中国军队一边,不放过一切机会攻击、诬蔑抗日的中国军队。在石川达三的笔下,中国军队每撤离一处就放火投毒,而日军每占领一地就努力“宣抚”拯救难民;中国军队在撤离九江时投放了霍乱病毒,日方军队如何仅用了两周时间就消灭了病毒,救助了中国的老百姓;日本人在九江如何善待中国老百姓,九江人民“表现出了最为亲日的感情”,使刚刚经历了战火的九江城店铺开张,商业繁荣,老百姓安居乐业……他还肉麻地吹捧道:“我们以三千年的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军,把战火推到了从未有过的广阔地域,深入到了大陆的最深处,应该说这是日本民族在东洋的跃进。”
石川达三最终放逐了一个作家最后的良知,和那些他鄙夷不屑的“御用文人”们走到了一起,完全变成了粉饰侵略、掩盖真相的历史罪人。
日本战败后,美国占领军决定追究在侵略战争中负有责任的日本作家。可关键时刻,《活着的士兵》居然因所谓“反战”色彩,成为石川达三的“护身符”,使他免于处分。
那么,石川达三真的具有“反战”思想吗?从他对南京大屠杀前后判若两人的解答,就可见其极为矛盾的心态。1946年5月9日,他接受《读卖新闻》采访时说,“我到达南京时,街上尸体累累,惨不忍睹。”在同年接受国际检察局的审问时,他还承认自己“把南京的屠杀替换成发生在其它战场上的事件写入了小说中”。而1985年,他在去世前3个月却这样改口道:“我到达南京时距日军进城已有两周,丝毫不见大屠杀的痕迹。我想几万人的尸体在两三周内无论如何也是处理不完的。屠杀一事我至今难以置信。”就连他在《活着的士兵》中描写的那些基本事实也不愿承认了。
其实,与晚年的石川达三一样,真心忏悔的日本“笔部队”作家寥寥无几,大多数人反而一味强调日本也是“受害的施害者”,显得诉苦有余,反省不足。军国主义的迷狂和幻灭,最终使他们陷入难以自拔的惶惑失落,整个精神世界出现了一望无际的“黑洞”。这也可以解释在战后的日本,为何相继有众多作家走上了自杀的不归路。(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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