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金印“汉委奴国王”的“委奴”是“倭人”之意
笔者认为金印“汉委奴国王”的“委奴”是“倭人”的卑词。中国古代使用“委奴国”之语,把住在边境的几个国家视为“倭人”之国。《汉书·地理志》的“乐浪海中有倭人”也是这个意思。《三国志·魏志·倭人传》“倭人条”也是和上述“委奴”同样构思的表达。因此,《汉书·地理志》的“乐浪海中有倭人,分为百余国,以岁时来献见云”的“倭人”、金印“汉委奴国王”的“委奴”、《三国志·魏志·倭人传》“倭人在带方东南大海之中,依山岛为国邑,旧百余国”的“倭人”,三者是同样的意思。即“委奴”=“倭人”。
“委奴”是把百余国合并的“倭人”的卑词。中国古代把“倭人”视为统一一定地域的国家。《后汉书·东夷传·倭》:“建武中元二年,倭奴国奉贡朝贺,使人自称大夫,倭国之极南界也。光武赐以印绶。”如此所见,后汉的光武帝与“委奴国”进行外交是有意义的。因此,“委奴国王”是对人的蔑称“奴”附加在“委”字上,理解为“倭人之国王”的意思。《隋书·倭国传》:“安帝时,又遣使朝贡,谓之倭奴国。”这是《后汉书》所见的安帝(106-125年在位)时朝贡的倭国王帅升。因为“倭奴”是对“倭人”鄙视的称呼,“委奴”也完全是同样的表达方式。《宋史》可见“倭奴国”之名称。由此考虑,“奴”无疑是对“人”卑下之语的说法。即“匈奴”、“胡奴”、“委奴”、“俀奴”、“倭奴”的“奴”是对“人”的卑下用语,这些用语都是同样的意思。
当时的日本列岛国王看到汉武帝赐予的有文字的金印时,感想如何呢?也许是首先关注金的存在,看着凹陷的文字向翻译询问文字的意思,感到汉字的存在不可思议,对于汉字只是这种程度的认识吧。
三、关于室见川铭板(福冈县)
(一)室见川铭板
1948年7月末佐世保第二中学(旧制)的教师原末久先生下班回家的路上,在室见川的河边脚碰到一块金属板捡起来带回家了。那块金属板保存了28年,后来给长崎县中学教师冈村广法先生看了,冈村先生看明白上面刻的文字,发现了“延光四年”四个字。这是公元125年,说不定这是有极高价值之物,这个想法在冈村先生脑中闪现。他把金属板上写的文字内容画成图,寄到北京大学拜托鉴定真假。不是北京大学,而是中国历史博物馆,1975年9月11日寄来了回信。中国的鉴定是清朝人制作的文镇。
冈村先生对这种解释不能信服,继续考究。不久,冈村先生的解释得到长崎县镇西学院短期大学江源正昭教授的协助,得出了此铭板是汉王朝赐予倭国王之物的结论。
铭板内容如下:“高旸左王作永宫齐鬲延光四年五。”
发现了写有“高旸左”的周代铜戈,“鬲”是从新石器时代至战国末期所见的石器、青铜器,汉代时不使用了。有三条腿,中间放水,上面放甑点上火,用开水蒸谷物等。青铜器在祭祀时也作为仪器使用,上述的“鬲”也是仪器之意。
东方日出之处称为“旸谷”,“高旸”是指“旸谷”(汤谷)。从天子面向南称江东为江左的表达来看,“高旸左”即是“汤谷(扶桑之国)”。但是,这种情况必须弄清“倭人之国”和“汤谷(扶桑之国)”的异同。我们经常发现把“倭人之国”和“汤谷(扶桑之国)”掺杂考虑的书籍,“倭人之国”是现实之国,“汤谷(扶桑之国)”是传说中的理想之乡,两者不同。“倭人之国”和“汤谷(扶桑之国)”在概念上要加以区别。以中国的洛阳为中心,其东侧有“倭人之国”,再往东侧有“汤谷(扶桑之国)”。当然有“倭人之国”离“汤谷(扶桑之国)”较近,接受其“德”的想法。孔子憧憬之国、徐福奉告秦始皇有不死之药的国家、东方日出附近的神仙之国,即“汤谷(扶桑之国)”。因此,室见川铭板的“高旸左”是离“旸谷”(汤谷)最近的国家之意。“王作永宫齐鬲”的“王”是指九州岛列岛的王。如果那时代帅升活着的话,“王”指的是帅升,如果不是帅升的话,就是指继帅升之王。“齐鬲”的“鬲”是祭祀的仪器,相当于“问鼎轻重”的“鼎”,完备国家的祭祀方法之意。“鬲”在汉代已经不被使用了,所以“齐鬲”不是实际上完备“鬲”的意思,而是以“鬲”作为比喻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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